山药

西游记里唯一的穿越者,竟然连火眼金睛都没

发布时间:2021/8/28 11:56:09   点击数:

大家好,三儿这几天忙,让我这老头子给大家讲点东西,仔细想了想,小五我今天不讲别的,讲西游。

西游谁都看过,可你知道,西游里有一个穿越者吗?

说到这个穿越者,咱们得把西游的剧情来回忆一哈。

首先,从孙大圣在火焰山智(tiao)斗(xi)铁扇公主说起。

大圣和铁扇公主的智斗中,曾经变成一只小虫子,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身体里……

按辈分说,大圣和牛魔王是结拜兄弟,便是铁扇公主的小叔子,小叔子钻进嫂子的身子里,还扭起了东北大秧歌,嫂子被小叔子折腾得满地打滚,这场面……

(此处自行脑补五千字)

折腾完自己的嫂子,大圣一行又上路了,来到了祭赛国。

咱们要讲的穿越者,便正在这祭赛国里。

祭赛国里,有两个网红妖精,大家一定都认识。

一个是鲶鱼怪,一个是黑鱼精。

现代网友把他俩都玩儿坏了,大家看下图感受一下

(类似的图还有很多,想看的自行百度搜索)

好了,到这里,我们要讲的穿越者就出现了。

孙悟空抓住两只鱼精后,有一段唐僧和国王的对话,原文如下:

那国王急降金牌:“著锦衣卫快到金光寺取妖贼来,寡人亲审。”三藏又奏道:“万岁,虽有锦衣卫,还得小徒去方可。”……再著当驾官看车盖,教锦衣卫好生伏侍圣僧去取妖贼来。那当驾官即备大轿一乘、黄伞一柄,锦衣卫点起校尉,将行者八抬八绰,大四声喝路,径至金光寺……

列位请看标黑的字体,原文中出现了锦衣卫一词。

熟悉历史的你一定知道,锦衣卫是明朝专有的特殊暴力机关。

知识渊博的小五掐指一算,就知道西游记讲的是唐朝的事儿!

唐僧唐僧,讲的不是唐朝的事儿,还是棉花糖的事儿么。

唐朝的故事里出现了锦衣卫,这就有意思了。

作为四大名著,经过无数专业人士校对,首先能排除的是笔误。

也就是说,是吴承恩老先生故意写错的。

(关于西游记作者的身份,现在仍有些争议,官方认可的是吴承恩,我们暂且认定他是作者)

那么他为什么要故意搞出一个穿越者来呢?

小五对此进行过深入研究,也有一些证据,各位看官莫急,看到结尾后,你会感谢我的。

(穿越者是通过惠勒泡沫、量子虫洞和平行宇宙之类原理进行时空穿梭)

要讲明白锦衣卫和吴承恩的关系,我们得从老朱说起。

(朱元璋的画像有两种,一种帅呆一种丑逼,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朱元璋,只能问穿越者了)

朱元璋为了驾驭群臣,设置了特务机关锦衣卫。

(锦衣卫里级别较高,知名度最高的,是飞鱼服)

(《出警入跸图》里的锦衣卫飞鱼服,左右滑动可以看全图)

说到这里,咱还得提一下奔波儿灞和霸波尔奔

这俩货,一个是鲶鱼怪,一个是黑鱼精。

鲶鱼、黑鱼,飞鱼服。

看,不止故意写出锦衣卫仨字儿,还把锦衣卫穿的衣服改编成两条鱼精。

吴老爷子,你是对锦衣卫有多大的仇啊!!!

说到这儿,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的身份了。

我叫王五五,之前是一个私人侦探,现在退休在海南养生,衣钵传给了我的徒弟钱三儿。

“私人侦探”是我们对外的公开身份,实际上我的真实身份,是属于一个听起来比较神秘的组织——暗度使。

暗度使发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但是在明朝时开始逐渐为人所知,因为他们隶属于锦衣卫。

不过暗度使并不完全受锦衣卫的管辖,而是保留着一份独立性。

因为他们和锦衣卫不同,不是什么活儿都干,首先就是不杀人,一般只负责跟踪盯梢、乔装改扮之类的活计,所以锦衣卫把很多的脏活累活都派给他们来做,比较像是一家外包公司。

这是因为暗度使没有官秩,不入品级,人家不拿你的俸禄,自然也不会啥都听你的,所以就比较屌。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的作用无可替代,所以锦衣卫对他们格外倚重,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暗度使,锦衣卫的很多任务都无法完成。

至于为啥叫暗度使,据我的师父说,一是因为他们干的都是些鸡鸣狗盗、梁上君子之类的活儿,见不得光,得在黑天暗地里进行;二是他们这个部门在锦衣卫里的地位比较尴尬,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意,故名暗度使。

暗度使的生命力非常强悍,自明至今,已经六百余年,锦衣卫都早已消亡,但是暗度使却绵延至今,继续活跃在大都市的阴影里。

当今社会,有太多的人,尤其是有钱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找到我们,让我们帮助他们解决那些难以启齿的隐疾。

暗度使既然源远流长,自然就有很多的珍贵资料得以传世。

作为暗度使,我们接触最多的,就是《暗度使谱》,里面详细记载了暗度使的许多规矩和技能,是成为一个合格暗度使的必修课程。

但是除此之外,我最喜欢翻看的,还是许多暗度使前辈留下的个人笔记。

这些笔记大都有着很强的个人风格,就像是他们的日记一般,里面的很多故事发生于数百年前,而且很多看起来都像是惊悚悬疑小说一般,很多我也不太能够确定真假。

然而在这些笔记当中,还是有很多的故事,提到了明清两代的著名历史人物,结合史料加以印证,为我们展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精彩。

就比如我在两位暗度使的笔记之中,看到了几桩关于柳如是和陈圆圆的故事。

而这两位,都是名列四大名妓里的人物,尤其是陈圆圆,作为一代名妓,周旋于崇祯皇帝、闯王李自成和平西王吴三桂中间,很是有名。

关于陈圆圆的那本笔记的情节之精彩香艳,远胜现如今的那些影视作品。

当然,我们今天不是来说什么四大名妓的,名妓的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咱们还是接着说西游记的作者吴老爷子的故事。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西游记故事里的锦衣卫,乃是吴老爷子故意而为之,意在暗讽锦衣卫。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不惜冒着被下文字狱的风险?

(工藤新一说过,“真相只有一个”!)

吴老爷子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实在是恨死了锦衣卫。

尽管他孤身一人,不是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的对手,但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用手里的一支毛笔,在自己的书里恶心他们一把。

我这么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依据的。

而这一切来源于我在某个暗度使的笔记里看到的一个故事。

接下来,请大家拿好小板凳,准备好瓜子儿花生火腿肠儿,跟随我徐徐走进几百年前,因为那是发生在明朝的一个故事……

嘉靖三十六年,九月十五。

江南的清晨,天光熹微,不远处的河面上浮着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桨声欸乃,一叶扁舟自雾中荡出,舟尾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肩上还落着一只鱼鹰的渔翁,似是夜钓归来。

轻舟快桨,片刻间那小船就横过了河面,距离我所在的岸边还有兩丈多远的光景,就见那渔翁抬桨在船底一撑,整个人凌空跃起,犹如一只大鸟一般,轻巧地落在了岸边,径直向我走来。

我知道,我要找的人到了。

“不是都隐居了么,怎么还这么张扬,怕别人不知道你会轻功?这附近可有不少锦衣卫呢。”

我笑着对那渔翁说道。

“这么早,除了你我,没有外人,不必担心。”

渔翁除下了斗笠,居然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他长相清秀,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如果不是这身渔翁打扮,再加上从左眼外眼角斜着延伸快到嘴角的一条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就像是个儒雅的秀才。

我叫三才,是个暗度使。

而这个身手不凡的渔翁,叫六甲,曾经是我的同僚。

我俩曾在锦衣卫共事多年,关系很好。

这次我来湖州,除了公务之外,最迫切要见到的人就是他。

因为我想要去的地方,只有他能带我去。

“还是那个脾气,一点儿没变,你当年那么突然地退出锦衣卫,就一点儿没有后悔?”

“我是暗度使,不是锦衣卫,就算是我给他们干活儿卖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锦衣卫。”

六甲言毕,眼角的刀疤抽动了一下,似乎对曾经的过往不愿多提。

我心念一动,心中对他当年突然辞官归隐之事的疑惑又添了几分。

因为我们暗度使的特殊身份,所以我们虽然归属于锦衣卫,但我们对外却不能以锦衣卫自称。

虽然说起来我们也是为朝廷效力,但却是连个芝麻大点儿的官职都没有,不但不入品级,甚至连月俸银子都没有,只有接了活儿并且顺利完成,方能拿到赏银。

然而实际上我们所干的,却全是锦衣卫不屑于干或干不了的活儿。

说句不吹牛皮的话,要是没有我们,锦衣卫的很多任务要想顺利完成,门儿都没有。

就如我此番来湖州所为之事,若是那些飞扬跋扈的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百户、总旗大人们前来,绝无成功之可能。

所以这次的命令,还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专门找的我,亲自跟我交代的。

要知道,镇抚使可是从四品的大官儿,镇抚使大人能找我亲自面授机宜,可谓是给足了我面子。

尽管我心中并不愿来,然而却是别无他法,只能从命。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六甲脱下身上的蓑衣,向我问道。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到城里找家酒楼,要上一个雅间,边饮边谈。”

湖州,最有名的是湖笔。

我看看手中这支上等湖笔的锋颖,再看看案头空无一字的素笺,灯油将尽,窗外天色已然见亮,却犹自不知如何落笔。

我要写的,是给上头复命的书函,如果不交差的话,不仅没有银子拿,还有可能被真正的锦衣卫查办。

那些个吃朝廷俸禄的,干别的不行,追杀起人来却是一把好手。

尽管已经头疼欲裂,可是我又不敢就寝,因为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六甲惨死的情景。

他俯身趴在地上,身下的鲜血积成一摊,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眼角的伤疤看起来像是一个冷笑。

而他的死,我难辞其咎。

终于,我叹了口气,将手中湖笔的笔锋浸入了砚台的浓墨之中。

罢了,人生在世,总要做几件任性而为之事,而这任性,恰恰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意志,就像死去的六甲一样。

大不了,也是一死而已,但是想要我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

湖州城内,醉仙楼。

我和六甲在二楼要了一个临街的包间,进门之后,六甲轻车熟路地查看房间的布置,然后将开着的窗子关上半扇,仅留一个缝隙,然后才招呼我落座。

这都是暗度使的职业习惯,我笑着在六甲的对面坐下,我们的位置正好是房间的死角,从我们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街面上的情形,但是从外面绝对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你莫笑,这习惯改不了了”六甲给我倒上一杯酒道:“何况最近湖州城里不太平,除了锦衣卫之外,还来了不少东厂的人,小心一些总没坏处。”

我点点头,因为这个我也发现了。

锦衣卫和东西厂的那些个太监们向来不睦,虽说不至于见面就掐,但一直以来都尽量避免相见,如今同在湖州城里出现,说明这里极有可能发生了大案。

“我此番找你,是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朋友,而且我不让你白去。”

说完我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黄金,递给了六甲。

他没跟我客气,接过金子揣进了怀里。

“说吧,去什么地方?”

我要去的地方,是太湖里的一座小岛,没有陆路,只能坐船过去。我一个北方人,水性不行,更不擅长划船,所以只能找他。

六甲自幼出身渔家,水性特别好,划船什么的对他来说可能比我走路还要稳当,而且他是当地人,哪儿都知道,找他绝对是不二人选。

听了我要去的地方,六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相信我千里迢迢来到湖州,就是为了访友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半夜去访友。

不过我公务在身,不方便跟他透露,而他毕竟也曾效力朝廷,知道我们的规矩,不该问的他肯定不会多问。

于是接下来我们没再聊别的,就是喝酒,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酒足饭饱,六甲同我告辞,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去了,而我则回到客栈,和衣而卧,抓紧时间睡了一觉。

这次的任务是在晚上,我要找的目标会和他的朋友在那座小岛上饮酒赏月。

我已经跟了他半个月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今晚对我而言,机不可失。

因为人在和自己的好友喝酒的时候是最放松的,肯定会说一些心里话,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他说的那些话都记录下来,报给上头复命,给锦衣卫为其定罪提供确凿的证据。

但是那人的朋友很不一般,乃是朝廷命官,随身肯定会带侍卫,所以我必须做到秘密接近,如果被发现了,完不成任务都是次要的,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

午后,我睡醒之后不久,六甲就来找我,说都已准备停当,可以出发了。

我和他来到城外,在运河边上的一处隐蔽的河汊里,六甲拖出一条小船,招呼我上船,沿着纵横交错的河网,渐渐撑进了太湖的万顷碧波之中。

待到烟波浩渺,四周渺无人迹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沉,夜幕降临。

六甲从船底拖出一个革囊打开,里面是两套黑色的衣服,扔给我一套。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套黑鱼皮水靠,当下和他各自换上,然后继续往湖心行去。

不久,天色全黑,一轮明月升上天际,月华如水,整个太湖上寂静无声,只有六甲划船时轻微的水花响动。

又行了大概两个时辰,我凝目向前看去,借着月色,隐约看到前方二三里远的地方,有一片黑色的阴影,应该就是我要去的那处小岛了。

“我们从这里下水,离近了我怕岸上的人会察觉。”

我悄声对六甲说道,并示意他停船。

六甲轻轻叹口气道:“不是访友么,还怕人家知道?”

我尴尬地笑笑,好在六甲并未多言,而是熟练地将船停好,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

接过一看,是一根特制的苇管。

还不等我问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就一手拖住我的肋下,带着我悄无声息地从船侧滑入了水中。

已是深秋,湖水冰冷刺骨,幸好穿了六甲给的水靠,才不至于冻得手脚抽筋,短暂适应了一下,我学着六甲的样子,将那根苇管叼在嘴里,然后和他一起潜入了水里,只留苇管透出水面,以供呼吸。

六甲一入水中,就像是一条大鱼一般,紧紧托住我的肋下,带着我向前游去。

晚上的水里,漆黑如墨,我感觉就像是浸在墨汁里一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了六甲,否则我连目标都靠近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到脚下碰到了实地,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出水之后,我稍微适应了一下,发现我们出水的地方,正好是小岛背面的陡崖。

岛上的人绝对不可能想到居然会有人从这里上去,我跟六甲示意,让他留在这里等我,顺便帮我望风,我自己从陡崖爬上去,等完活儿了再回来找他。

六甲点点头,说了句小心。

水里不行,攀崖对我而言就轻松多了,很快我就爬到了崖顶,居高临下一望,发现我要找的人就在小岛的岸边酣饮。

但我并未马上行动,而是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了四散在岛上的几个侍卫。

接着我才开始动身,如灵蛇似狸猫,悄无声息,避开了那些侍卫,摸到了能够听到目标谈话的距离之内。

藏好身形,我开始屏息静听。

我的这个目标有些特殊,他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个县丞小吏,但是却能和正四品的知府大人结交甚密,确实有些手段。

上头给我交代任务时就说过,此人常妖言惑众,多有反志,所以才差我前来刺探。

我不懂什么文人风雅,在我看来,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么远来到太湖里的小岛上喝酒赏月,不是有病,就是他们有什么大不敬的话,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说,这就是欲盖弥彰。

果不其然,我听了没多大一会儿,他们的话题就扯到了当今的朝政,言语间多有不满,尤其是如今圣上的文字狱,还有我们锦衣卫的横行无忌,更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他们酒到酣处,竟然还直呼圣上名讳,当真是大逆不道。

不知不觉间,眼看已是明月西斜,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该听该记的都差不多了,我那目标此时酒兴正浓,从地上站起身来,踉踉跄跄朝我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间对着月亮仰天长啸起来。

因为离得近了,接着月光,我看得十分清楚,目标已是年近六旬的老者,须发花白,满脸尽是沧桑。身着一身粗布衣袍,前胸墨迹斑斑,一看就是经常伏案书写的小吏。

此刻他对月而啸,似是要尽吐胸中的愤懑和烦恼。我心中不明,这样的人,就算说了几句愤世之语,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呢?

这时他的那位知府大人朋友见状,也站起身来,走到目标的身边,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汝忠兄,我知道你壮志难酬,但是朝廷如此,你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虽贵为四品,但活得绝没有你这般洒脱,最起码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目标老者苦笑一声道:“那又如何?写出来又给谁看?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年近花甲,一事无成,也只能借这些神鬼奇谈聊抒胸臆了。”

“你写的《西游释厄传》前几回我已经看了,想那齐天大圣,盗仙丹,吃蟠桃,反上南天门,踏破凌霄殿,一人独对十万天兵天将,何等威风,何等霸气,何等潇洒,真是痛快!依我之见,此书必将流传后世,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愿如此吧!来,再浮一大白!”

听到这儿我知道他们也快要结束了,于是准备原路返回,可是刚刚退出几步,突然感到后颈遭到大力一击,霎时间就不省人事。

……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船上,六甲坐在船尾,冷冷的看着我。

我急忙挣扎着坐起来,抬眼看看天上的月亮,估摸此时应该已经是五更时分,天快亮了,可是四下一望,小船仍然飘荡在水面上,丝毫不见有快要靠岸的迹象。

刚待问问六甲这是怎么回事儿,眼前突然间刀光一闪,六甲竟然拿着一把匕首贴上了我的喉咙!

“你这是干什么?”

“早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射阳先生吴承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带你来的。”六甲的口气也很冷,充满了杀气。

“是你把我打晕的?”

“没错,我等你的时候听到侍卫到崖边解手,方知道他们是朱曰藩大人的随从,而和他们大人在岛上饮酒赏月的,正是吴先生!所以我上前打晕了你,将你带了出来,你若向我发誓,不向上报告今晚实情,我就放你走,否则……”

“否则如何,你还要杀我不成?”

“我们二人共事多年,喝过鸡血酒,情同手足,自然是不求谈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杀你之后,当会自裁,陪你一起去阴曹地府走一遭!”

“六甲!枉你也曾为朝廷效力多年,难道不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吗?我们虽然不算是真正的锦衣卫,但是我们暗度使最讲忠信二字,你杀了我吧,让我跟上面说假话,我做不到!”

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狠狠地盯着六甲。

“哼,好一个忠信二字,你我忠倒是尽了,可他们何有信言?你当真以为我是主动请辞的吗?我年少参军,立的就是报效国家的志向,当不了锦衣卫,暗度使我也认了,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若不是天可怜见,我的命早就被他们拿走了!”

六甲猛地推开我,手指着脸上的伤疤,恨恨地说道。

“你是说……你不是主动……”我惊讶万分,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甲点点头道:“我是遭人陷害,因为我曾经是最优秀的暗度使,很快就可以加官进爵,但就在我最后的一桩案子时,遭了小人的算计,不但被革职,还差点没了命,然而为了稳定其他暗度使的人心,他们以我老母亲威胁我,让我说是主动请辞,你以为,我很愿意在这水乡泽国隐居么?”

六甲的话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吴承恩先生宅心仁厚,对我母亲有恩,我断不能让你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你……”

六甲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得“哗啦”一声,紧接着水花四溅,两条黑影从小船两侧水中窜出,跳了上来。

我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摸兵刃,可是还没碰到,就被一个黑影一脚踢翻,踏住了胸口。

这时我方才看清楚,那是两名锦衣卫,因为他们的腰间都佩着绣春刀。

再看六甲时,我忍不住惊呼失声。

只见他的胸口透出一截刀尖来,鲜血正顺着刀锋往下不停滴落。

这时候又一个黑影从六甲身后站了起来,就是他背后偷袭,给了六甲一刀。

那黑影冷笑一声,一扬手向天上打出一支火箭,火箭在半空炸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一会儿下手的时候手脚麻利点儿,千户大人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偷袭六甲的那人对那俩黑衣人说道。

说话间那人已经转到了我的面前,当我看清楚他的面目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人名叫八水,原来也是暗度使,正是他后来顶替了六甲的位置,成了真正的锦衣卫,现在是个百户,正六品。

“枉你叫三才,可依我看你一点儿也没才,你一来湖州我就知道你会来找六甲,所以我也就跟着来了。幸好有这东西,要不然还真跟不上你们。”

他冲我晃晃手里的千里镜,接着踢了趴在地上的六甲一脚:“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得安枕,这次能找到他,还真的得拜你所赐啊,哈哈。”

八水拍拍我的脸,说话阴阳怪气的。

“你个败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心里懊恼不已,没想到我此番竟然给六甲招来了杀身之祸。

“哈哈哈……败类又如何,你和六甲这样的人倒是笃信忠义,可是你们现在都快要死了,可见忠义还是奸佞并不重要,能够活着而且越活越好才最重要!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一会儿我让我兄弟下手快点儿,不会很疼的,我好回去跟千户大人复命,暗度使三才,心存反意,暗中勾结逃犯六甲,被我八水大人撞破,生擒不得,只好杀之,哈哈哈……”

八水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瞅准时机,猛地抓住了踩着我那人的脚腕,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就将他掀落水中,然后就势起身,一记撩阴腿,狠狠地踢向了八水的裆部。

可是八水竟不闪避,任由我那一脚踢中了自己。

而这一脚上去,我却是猛地一愣,八水竟然……那话儿没了!

他啥时候成了太监的?

等我愣的这一下,八水狞笑一声,一记锁喉抓住了我的喉咙,接着左手举刀就朝我胸口刺了过来。

我终于把给上头的复命书函写好了,装入信封,滴上火漆,盖上压印,去了官驿,交给了信差。

最終我也并没有把吴承恩先生那晚和朱曰藩大人的言行如实汇报,而是说他们只是整夜酣饮,并无出格的言论。

除此之外,我还举报了百户八水。

信中我说八水已自宫,很可能已经投了东厂。

虽然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锦衣卫与东厂本就不睦,而且镇抚使大人向来多疑,即便没有实锤,他也定会派人去调查,厂卫之间,免不了又会掀起一场新的明争暗斗。

而最终的结果,我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我也为自己争取了时间,一是抓紧时间养伤,二来是去六甲的家中,侍奉他的老母亲。

我的伤是八水刺的,那晚他一刀刺向我的胸口,我虽然尽力闪避,但还是被刀锋破胸而入,但同时我也看到八水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截刀锋。

向后一看,原来是一直趴在地上的六甲,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起来,猛地抱住了八水,用自己胸口的刀锋,刺入了八水的后背,所以八水手里的刀并没有刺入我胸口太深,避开了要害。

我也得以乘此机会,用袖箭射杀了那两个锦衣卫。

紧接着我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将贯穿六甲和八水的刀锋拔掉,然后从怀里摸出暗度使的金创秘药,尽数都给六甲倒在了伤口上。

可是血如涌泉,都把伤药冲走了。

六甲脸白如纸,惨笑一声道:“别……别管我,我……不行了……帮我照顾老……”

话没说完,已然气绝。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半晌才缓过劲来,冷静下来之后,把八水和他手下的尸首衣服扒光,然后扔进了太湖喂鱼。

接着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穷尽毕生之力,将船划到了一处我也不知何地的岸边。

我在当地找了一个渔人,给了他两锭黄金,让他帮我厚葬六甲,然后才挣扎着回到馆驿,找人给我医治之后,马上就开始着手复命之事。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是一个多月之后,上头终于来消息了,赦我无罪。

我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返京复命。

当晚正好有一班官船沿京杭大运河北上,我回京心切,早早就来到码头等待。

可是等来等去,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开船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仍然不见船来。

我心下讶异,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此时,一艘挂着官旗的船飞快地朝岸边驶来,须臾靠岸,船把式搭好跳板容我上船,忙不迭地给我道歉,说是运河里闹河神,杀了三只鸡一头猪才消停,所以来晚了。

见我略有犹豫,船把式居然伸手来搀我。

我立刻出手,“啪”的一声扣住了船把式的手腕!

借着月光,我看到那船把式的手白净异常,绝对不是常年跑船、风里来浪里去的船把式该有的样子。

“你不是船把式,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厉声喝问道。

“哈哈哈……我就说三才不是那么好骗的吧,三才兄,别来无恙啊!”

假船把式还没有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从船上传了过来。

八水?!

他不是死了么?

“没想到吧,我命大没死,听说你给上头写信参了我一本,哎唷唷,吓得我伤都没好利索就来找你了,然后准备带着你回京面见镇抚使大人,说明情况,要不然我可就被你给冤枉惨喽。”

八水由两个穿东厂制服的太监搀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大惊失色,刚要回头,耳听得背后脚步声起,回头一看,三个东厂的侍卫呈品字形围住了我。

看他们几个的身形架势,绝对都是高手。

先下手为强!

我的脑子里瞬间就蹦出这几个字来,暗度使最善于审时度势,眼前的状况,即便我不是有伤在身,也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的。

但是如果我真的任由八水将我带回京城,那就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儿了,没准儿会给我们其他的暗度使带来杀身之祸。

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既然跑不了,那就拼一把,于是我杀机顿起,心里盘算着如何下手。

最主要的,是我要先把围着我的这三个太监给解决了,我可以先出袖箭,射杀距我最近的敌人,然后欺身向前,给那个距离稍远的家伙喉咙上来一拳,将其击倒在地。

这样一来,我的背后就空门大开,但是我豁出去了,拼着后背挨上一刀,我也要先把面前的这俩给料理了。

可是我还没动手,就感到后脖颈子上一凉,背后的敌人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提前把刀抵在了我脖子上。

那人手腕用力,刀锋入肉三分道:“八水大人吩咐了,你不好对付,所以我们也不讲什么以多胜少了,你要是敢动,我就一刀把你脑袋砍……。”

不等他的“了”字出口,我猛地向前一蹿,然后着地一滚,抬手朝后就是一枚袖箭,与此同时我也从靴筒里拔出了匕首,朝距我最近的敌人刺去。

这一下我的反应出乎三人的意料,竟然被我一击得手,那人应声倒地。

可是毕竟失了先机,我的后背一痛,已然吃了一刀。

饶是我拼死反抗,到底是有伤在身,加上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身中数刀,血流不止,站都要站不住了。

此时八水厉声道:“兄弟们,杀了他!”

我自知不敌,冷笑一声,正待赴死,突然间码头上灯火全灭,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众人都是一惊,还不等有人反应,码头上突然间又亮起数团绿油油的亮光来,犹如鬼火一般。

紧接着一阵阴风刮过,那些鬼火后面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慢慢地从鬼火后面走出,确切地说是飘出来,因为不见他双腿迈步,但是很快就行出一大段距离来。

等那人影稍近,我不由得大叫一声:“六甲?”

那人影身形瘦削,面无血色,披头散发,左眼下一刀长长的刀疤,不是六甲是谁?

八水也看到了这一异象,不禁骇然,哆哆嗦嗦地说道:“六……六甲?你是人还是鬼?”

只听六甲用一种非常空洞的声音道:“八水!善恶有报,你几次加害于我,今番我是来找你索命的!”

八水愣了半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声:“哈哈哈……我不怕你装神弄鬼!我这里有二十多个东厂的高手,就算你是鬼,我也要让你再死一回!兄弟们,上……!”

八水话音未落,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怪啸,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由桅杆之上纵深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船上。

搀着八水的侍卫猝不及防,猛地退后几步。

只见那人身穿一套锦衣卫的官服,双臂奇长,双手使一条铁棒,将那铁棒使得犹如蛟龙出水一般,三下两下就将八水和他身边的两个侍卫打翻在地。

这时从船舱里又涌出二十多个东厂高手来,瞬间就将那人团团围住。

但那人身手极好,窜高伏低,动作迅捷异常,而且他手里的铁棒舞得出神入化,片刻之间又被他打翻了七八个。

我在下面看得暗暗心惊,没想到锦衣卫里竟然还有这般高手,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八水!你自宫暗投东厂之事,今日证据确凿,我已通知指挥使大人,你就等着受死吧!”

六甲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从船上爬起来的八水闻言,吓得扑通一声又趴在了地上。

“不好!小心!”

我突然大叫道,因为我突然发现船舱里又出来几人,手里拿着神机营的火枪,正在向那名铁棒锦衣卫瞄准。

(明朝开始设立神机营,在世界上开创军队使用火器的先河)

那人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从船上跳起,纵身一跃,竟然一下又跳上了桅杆,飞快地向上爬去,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种速度,绝非常人之能为,倒像是一只猴子。

这时六甲冷笑一声,快步飘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就拉住了我的手。

我大惊,但是旋即就反应过来,他的手是热的!

再低头一看,原来在他外袍之下,双脚竟然踩着一张带轮子的木板,怪不得他能够双腿不动,贴地飘行呢。

六甲没死!

他冲我低喝一声:“趴下!”

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听到神机营火枪响了,随即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船上登时爆出一团火焰,整艘船居然发生了爆炸!

轰轰隆隆,火光熊熊,一艘大船,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团,船上的那些人全都被火焰吞噬殆尽。

半晌,爆炸声方才停歇,六甲拉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好了,这下你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八水真的死了,而且是和他的那些东厂喽啰们死在一起的,指挥使大人日后查起来,就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彻底傻了,问六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长话短说,你把我安顿在渔家之后,下了场大雨,我竟然又活了过来,也许是你给我撒的那些金创秘药起作用了。后来我在渔家养了一段时间伤,发现八水也没死,而且他还筹备着要杀你,于是我就暗中设计了一下,给他的船上装了炸药,方才神机营火枪射中船帆,那里面也有炸药,所以引起了连锁爆炸。”

六甲的话听得我是惊讶不已,忙问他请来的那位锦衣卫高手是谁?

六甲神秘一笑,撮指打了个呼哨,片刻之间,那锦衣卫高手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近前一看,那人身形怪异,一身飞鱼服穿在身上不伦不类,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面具。

六甲上前,抬手就将那人面具摘了。

我一看,不由得大声惊呼,牵动了伤口,又是一声痛呼。

那着锦衣卫官服的,真的是一头猿猴!

“这……”

我指着那头猿猴,不知所言。

六甲微微一笑道:“这是射阳先生吴承恩豢养的一只白猿,很通人性,而且天生神力,后来经高人点拨,竟然学会了武艺,真是奇事一桩。于是后来这头白猿就成了射阳先生的保镖护法,堪称是他的活韦陀。”

他看我整个人还傻着,继续说道:“射阳先生有一部著作,唤作《西游释厄传》,又名《西游记》,说的是唐三藏率领孙悟空师徒西天取经的故事,为了把孙猴子写活,所以射阳先生就训了这一头通灵白猿养着。”

听到这里,我方才木然地点点头。

六甲接着道:“这猿和射阳先生情同父子,当初在太湖岛上,打晕你的其实就是它,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朱曰藩大人的侍卫本想将你杀了,但是射阳先生不让,让我把你带走,说起来,射阳先生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听了六甲的话,我不禁嘿然。

幸好我坚持听从自己的内心,否则我如果如实上报,那岂不是害了一个无辜的好人,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将会一生都难以心安。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六甲帮那白猿除去飞鱼服后,转头问我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已经对当差厌倦了,我准备回京复命之后,去跟师父辞别,做一个真正自己请辞归乡的暗度使。”

“然后呢?”

“然后?”我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在太湖岛上时,听到吴承恩先生和朱曰藩大人的交谈,深感他们见地之高,颇为仰慕,而且还听到他们谈论那《西游记》里的情节,确实十分精彩,我也很喜欢,所以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帮助和保护吴先生,助其完成那一篇巨作。”

“好!我也正有此意,那我就在湖州等你,等你伤好复命归来,我们一起帮助先生写那《西游记》,既然人间如此不堪,那我们就去那满天神佛之中,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吧!”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列位看完之后,想必已经能够明白为何《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先生要在自己的作品里玩儿这么一出穿越。

他曾经和锦衣卫有过如此的渊源,在文章里明讽暗刺一下,实在不为过。

可能列位会说了,你这故事瞎掰的吧?

列位,有道是“真作假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故事的确有我钱三儿杜撰加工的成分,但故事的来源却绝非空穴来风。

下面给大家看一张我有幸看到的一张暗度使笔记的残片。

这是我在暗度使流传至今的一些故纸堆里翻到的,一位名叫三才的前辈写的笔记,但是年代久远,笔记已经不够完整,不过还是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比如三才前辈去到湖州的时间是嘉靖三十六年,而那个时候吴承恩先生正好在湖州府下辖的长兴县当县丞。

还有,吴承恩先生号射阳先生,这些信息都能够和笔记的内容得以印证,但笔记毕竟残缺不全,很多细节不为人知。

所以我在一次喝了酒之后,脑子里突然冒出许多的奇思妙想,立刻就坐在电脑前写下了这篇故事。

大家看后权当一乐,就当是我送给大家的周末礼物吧!

图片不是全部,而且不清楚,又是繁体字,考虑到大家看起来费劲,我就把全部的笔记内容放到下面,供有兴趣的童鞋们自行研究。

大家可以看看,然后和我写的故事对照一下,是不是八九不离十。

笔记原文:

嘉靖三十六年,岁值季秋月望,某承锦衣卫镇抚司镇抚使命,往湖州府,了结一桩公案。

湖州之地,水网纵横,某往之地乃一江渚外石矶,绝无陆路通行,某乃北人,不善操舟,乃谒一同道六甲,劳其驾舟同往之。

六甲与某曾共事于北镇抚司,交甚笃,然因一诏狱事,六甲遭革,命几不存,从此意冷,乃归乡隐居,不问世事。其出身渔家,樯橹舟楫,精熟异常,更兼深谙水性,若鲛胜鱼,不二选也。

此番出行,某度其犹恨昔主,未敢明言所图,只说访友,并馈之以金,然吾亦料六甲必知某之行绝非访友之寻常事体,所以不言,一为念昔日同侪之谊,二其心尚存家国报效之志也。

是夜,月明星稀,某同六甲舟行无声,暗至石矶二里之外,系舟下水。六甲与某一特制苇管,携某肋下由舟侧没入水中潜行,仅留苇管出水以供呼吸,某在水中,如淹墨里,眼前漆黑一片,不辨方位,任由六甲拖行,不知几时,终于脚踏实地,一颗心方得稍宽……(原文佚失)

某此番承命,乃特为一人而来,号射阳先生者,其人乃长兴县一县丞小吏,然其言行多有反志,上命某获其言行之证,以兴诏狱。

某历经多日查探,获其行止,知其今夜与友人聚饮,此绝佳之机,某……(原文佚失)

六甲竟反目,以刃加某之颈曰,吾若知汝为射阳先生而来,断不能与汝同行,今番若由汝回司复命,乃吾害射阳也,吾当……(原文佚失)

某知其志,亦感射阳先生之为人,不忍相害,踌躇良久,乃……(原文佚失)

(原文佚失)……某(仅半个字)知事败,杀机陡起,欲除之而后快,亦当为六甲报仇也。

某度当时之势,敌虽有三,然必不防备,某可袖箭毙左手之敌,复猱身向前,以拳击右敌之喉,便舍得后背挨上一刀,也要不可留半个活口。

然未待某出手,颈后一凉,乃后背之敌以刀抵某,入肉三分,呼某曰,千户大人早知汝与那六甲勾结……(原文佚失)射阳下落……(原文佚失)否则取汝项上人头复命……(原文佚失)

某身被数刀,血流不止,眼看不敌,突然间烛火尽灭,黑暗之中亮起数团绿光,一黑影自那绿光之后缓步而出,非六甲是谁?

众人见此异象,皆大骇失色,惊呼人噫?鬼噫?六甲不言,径直向前,抬手甩出一团黑影,黑影如云,径罩距其最近者之头,须臾间血光四溅,那贼登时身首异处,余人股战不能持,夺路而逃。

某亦感后背发凉,如此身手,绝非人而能为之,然更骇者……(原文佚失)……锦衣卫,着飞鱼服,面罩玄色面具,不见其……(原文佚失)……双手掣一铁……(原文佚失)……闪转腾挪,快若闪电,须臾……(原文佚失)

某视地上数具锦衣卫尸首,大骇不能言,六甲笑指使棒者曰:此非锦衣卫也,乃吾特以飞鱼服加之其身,其实为射阳先生之活韦陀也,言毕去其飞鱼袍,某视之哑然,眼前所见,实大出某之意料也……(原文佚失)

PS:

三儿让我跟大家说声抱歉,他写了篇文章却因为内容太劲爆,没过审。临时抓壮丁,让我写了这个。

好了就这样,我们下期再见!

我会替你们催他的。

一二三嫌我给的钱不够加油

各位看官看着赏吧

全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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