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山药的老人》

关键词：挖山药，老人，艰辛，汗水。

作者：杨运鹏，男，回族（---），河南内乡人，现任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瓦店镇卫生院副主任中医师，河南省著名中风康复专家之一，业余从事穆斯林文化研究。

年12月28日午后，我路过南阳市瓦店镇北的邓官营村，在寒风刺骨的田野上，四位老人正在深翻着土地，我好奇地停下脚步，观望之后走近询问，才知道他们在挖山药；他们用一种特制的长头铁锨，或小铁铲，或小铁镐，正在慢悠悠地深翻土地，开挖一条半米宽、一米多深的坑道，然后慢慢前进，在边沿上剥离出一条条或一嘟噜的带着泥沙的山药棒子，轻轻放到泥埂上，等待着东家来收取；为了干活利索，寒风中，他们把棉袄放在一边，只穿着单薄的毛衣，但仍汗流浃背；他们开挖一米的坑道，东家给他们三元钱，一天最多能开挖十米长的坑道，中午东家管一顿饭，一天最多能挣到三十五元乃至五十元人民币，这是多么艰辛的工作啊！这是任何年轻人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啊！此刻当人们在温暖如夏的空调房里品尝甘甜而又滋补的山药时，能有谁知道远方的田野上有无数的老人正在深翻土地、采挖着深藏不露的可食用可药用的山药呢？

《挖山药的老人》

（一）

寒风刺骨的旷野上，

四位老人正在深翻土地，

田埂上丢着他们的棉袄，

那深翻过的土地像犁过了一样，

整齐划一，

湿漉漉的，

那一道道泥埂，

多像那一道道山梁；

那泥埂上，

摆放着刚挖出的带着泥沙的山药棒，

空气中弥漫着那泥土的芬芳。

（二）

冬日的阳光照耀着他们黑黝黝的脸庞，

汗水正在脸上流淌，

流淌到脖子上，

流淌到单薄的衣裳上；

远方，

一位穿着大衣的老人，

正在悠闲地放羊；

一群小鸟儿不时落过头顶，

落下清脆的尖叫声，

好似呼喊着老人们快点穿好衣裳，

不要着凉；

周围那绿油油的麦苗，

毫不关心他们的劳作，

摇头晃脑，

晒着冬阳。

（三）

哦，山药，

哦，山药，

珍品的山药，

可食用可药用的山药，

黑皮白瓤的山药，

你为何要深藏？

让挖掘者费尽心肠；

那挖掘者，

挖出一条长长的坑道，

再用小铲子把你找到，

小心翼翼地把你从泥土里剥离出来，

再像捧着婴儿一样报在怀里，

轻轻放到泥埂上；

从没见过阳光的你，

沐浴着寒风，

尽享着冬阳。

（四）

带着泥土的山药，

被洗了个澡后，

拉到集市上，

被爱吃的人们加工成美味佳肴，

好甜好香，

在温暖如夏的空调房里，

供人们慢慢品尝。

（五）

望着泥埂上那黑乎乎的山药棒，

从没挖过山药的我，

从没见过挖山药的我，

最爱吃山药的我，

最好用山药治病的我，

此刻愣愣地站着，

惊愕与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惊愕于吃山药的甜美与挖山药的艰辛之中，

而心里却比那寒风还要凉，

热泪也禁不住地流淌。

（六）

哦，爱吃山药的人们啊！

能有谁会想到吗？

在凛冽的寒风中，

在空旷的原野上，

有着无数的求生老人，

此刻正在深翻着土地，

正在挥汗如雨地挖掘着山药，

而汗水也正在他们的脸上流淌。

-12--28夜於南阳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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