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山药 >> 山药营养 >> 河北阜平银河大峡谷赏浪漫桃花,吃火爆山药
丨吴王口乡寿长寺村丨
吴王口银河大峡谷:
赏浪漫桃花
吃火爆山药
品乡间风情
01
吴王口乡银河大峡谷的春天已经来临,
满山的浪漫桃花,花期虽短,但此刻——
她们是整道幽深峡谷的出色主角,
为仍旧枯黄的太行山披上了缀花彩衫……
丨满山的山桃花丨
02
与“香菜团”团友实地到村里查看土豆情况,
绝对是老人家种的,土生土长的土豆。
留守吴王口乡寿长寺村莜麦洞村的老农人,
去年收获了约四千斤优质土豆,储于窖中。
打开地窖,递出土豆——
哇!从未见过如此个儿大的土豆,真是可人。
老农在自家院中,在保证用火安全的前提下,
架起木柴,烧了顿传统的只听闻过的“火爆山药”,
熊熊火中,土豆被烧黑,烧熟,
灰烬中拣出焦了皮的土豆,蹭掉黑皮,
金黄的内皮露出,香气已是诱人,
掰开,明显看得见土豆儿肉的细腻颗粒,肯定“面”,
吃起来,果然,面、甜、香,可谓名不虚传。
接下来,奉上难得一见的“火爆山药”图——
提醒:此次用火是在自家院中,众人看管,火灭尽才离开。
防火期我们一定不要野外用火,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丨土豆地窖丨
丨土豆地窖丨
丨另一个土豆地窖丨
丨老农掏土豆出窖丨
丨硕大的土豆丨
丨老农装土豆丨
丨硕大的土豆丨
丨优质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架火丨
丨火爆山药丨放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烧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土豆烧好丨
丨火爆山药丨去土豆皮丨
丨火爆山药丨去土豆皮丨
丨火爆山药丨蹭土豆皮丨
丨火爆山药丨蹭好皮的土豆丨
丨火爆山药丨掰开来吃丨
丨火爆山药丨掰开来吃丨
03
银河大峡谷堪称一个民俗博物馆,
看到了传统的民居,传统的农具,
看到了“农业学大寨”的石碑,
吃到了地道的农家饭,
体验到了最亲和、最淳朴的山区人家民风……
丨三岔大队石碑丨
丨农业学大寨石碑丨
丨放玉米的架子丨
丨荆条篮、木炭、豆渣丨
丨木窗丨
丨已无人居住的民居丨
丨地窖丨
丨传统农具丨
丨石阶下的棋盘丨
丨堆满木柴的大门口丨
丨劈好的木柴丨
丨民居丨
丨帮老伴儿蘸水掸土丨
丨简单却美味的农家饭丨
04
火爆山药
——阜平老调剧团在寿长寺的“盛宴”
贾文富
在阜平县文联主办的《枣花》二〇一八年第一期(总第二十一期)中,我读到原阜平老调剧团团长崔殿省崔老创作的《阜平老调往事》时,颇为感动。文中提到阜平的父老乡亲和在外地工作的阜平人对老调剧团的那种深情厚谊,情真意切,感人至深。一位八十二岁的清苑老人,如此怀念阜平,怀念在阜平的那个年代,怀念那个年代的阜平人,真是催人泪下。他在文章结尾,特意回忆了曾数次在生死关头见真情的往事,其中有一件是“寿长寺人摩天岭顶烧土豆高空献真情”。还真巧,我是寿长寺的外甥,姥姥家虽在入社前就没有一个亲人了,但远近门儿的姥爷舅舅很多,曾经给老调剧团烧过山药(也叫土豆)的人,就是我的一个近门儿姥爷。他曾经给我讲过的那段故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寿长寿村虽地处深山沟,可在人民公社年代也是一个公社,下辖七个大队。那里地广人稀,山高林密,也是县剧团隔几年必去的地方。那次阜平老调剧团到寿长寺演出,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一年秋天。深山沟唱戏,剧团演职人员用餐都是在老百姓家吃“派饭”(就是由村集体组织向农户指定的用餐方式),其间与百姓闲谈时,听说村里人种地中午都不带饭,都是在地里吃“火爆山药”。大家听说后很感兴趣,都想吃一顿火爆山药。崔团长就向公社专管演出的领导提出了这个要求,公社领导说:“那可不行,我们在家里想办法还怕招待不好,怎么能在野地里招待贵客,不行不行!那样我们太过意不去了。”崔团长说:“我们得按照县领导的要求,和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怎能搞特殊化?再说演员们对野餐生活也很感兴趣,就这样吧!”公社领导看崔团长要求得情真意切,也就答应了。经双方领导沟通决定,某天中午饭,就到山上烧山药。生产队派过去的两个人中,其中就有我那个近门儿姥爷。
暂且不说山药怎样烧制,且听我先为您作一“产品介绍”。本地人叫“白山药”,再大一些范围,不少人叫它“土豆”,学名叫“马铃薯”。你知道这白山药的生长习性吗?它耐凉不耐热,耐高不耐低。就是说,在无霜期短、昼夜温差大、海拔八九百米以上的地方才长得好,结得大,产量高,而且很面(音,即因淀粉含量高食用时产生的口感);反之,生长在无霜期长,海拔低,昼夜温差小的地方,就长得慢,结得小,产量不大,吃着口感也欠佳。可以这样说,老一辈寿长寺人就是靠这山药蛋养着的。在那没公路的年代,生活自供自养,主要食物就是山药蛋,当然也有一些莜麦,可就不那么多了,至于五谷类就更少了。寿长寺往下的地方还种一部分玉米、谷子,往上极其稀少,而且产量也不高,哪年遇一个晚秋早寒流,玉米根本就成熟不了,只有啃嫩玉米的份儿了,所以就种些莜麦、山药蛋。人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交通不便的年代,这深山沟就是靠这山药蛋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大山人。抗战时期,山药蛋就养育了在此地坚持抗战的不少中央领导和聂帅带领的抗日部队。这一带的山药蛋闻着香、吃着面、品着甜,富含人体生长所必需的营养成分,人吃了身体壮、精神好、脑聪明、寿数长,所以就有了“寿长寺”一说。这地方沟壑纵深,路途遥远,来种地的老百姓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很少,哪块儿地也有山药储存,经常火爆山药当午饭。
寿长寺收秋和阜平大部分地区不同,其它地方把秋收作物的颗粒收回场就行,而寿长寺是先把山药刨出来,当天能往回背多少算多少,其余都深坑储藏。因为这个作物,一个劳力一天可以刨几百斤甚至上千斤,全背回去就很误工费时,刨一天得背好几天,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变天气,说不定哪天来个寒流就给冻地里了。因此,总是生产队全刨完后再决定往回背多少,还要留下第二年的种子和干活时在地里烧着吃的。所以说,地里几乎全年都有山药。我在北辛庄云母矿矿点做工时,正是初夏季节,每天见人栽山药,也不见人背山药种。后来听人介绍才了解到实情:这地方气温低,夏天深埋的山药也不怎么发芽,还很保鲜。
那年秋天,阜平老调剧团在寿长寺演出,还正是秋收大忙季节,社员正忙着收秋,由于是下乡巡回演出,轮到这儿了,就得演,不能等忙完。这时候老调剧团有空,等忙完了,剧团还有更需要的地方去演出,就轮不到这儿了。社员们起早贪黑,都把活儿往前赶了赶,为的是不耽误白天看戏。大山里的人好客,社员们听说这天中午剧团演职人员要到地里吃火爆山药,都很高兴,队长还特地找了块儿离村不太远的地块儿。本来和社员一块儿吃火爆山药也行,可是恐怕人太多了烧不好。自己吃,烧好好吃,烧孬孬吃,可这是招待贵客,不可马虎,必须烧出个水平来。于是,队长就选出了两个心比较细,技术比较好的,还特地嘱咐只许烧好,不许烧坏。
这烧山药,怎样分好坏?寿长寺的山药上锅蒸都有说法,蒸熟了就要爆花,刚爆花揭锅甜面喷香好吃。要蒸时间太长了,爆了花再蒸进蒸汽,山药进了水份就不太可口了,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口感不好了。烧火爆山药就更有讲究了,要爆、烧、烤,火候准确到位,爆到啥时候,烧到什么程度,再烤熟,要掌握好时机,否则,不是烧得太糊,就是半糊半生,口感不好还浪费食材。
这天上午,崔团长带领全体演职人员非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要给拾山药。公社领导和生产队干部硬是不让,说你们到这深山沟给我们演出,我们就很感谢你们了,怎么能让你们再参加劳动。推让之间也没让他们拾多少,但有了演员与社员接触聊天的机会。两个为演职人员烧山药的社员早早就在坡上割柴禾,快傍中午时分,他们就选了一块儿平地,开始做火爆山药的准备工作,把割好的柴禾堆起有一人高,中间倒上选出的最好的近百十斤大小不等的山药。为什么要有大有小呢,都大的不好吗?不行,小的先熟,人们在吃小山药的时侯,大的就熟了。开始点火了,演员们都围在一边看稀罕。火点着了,发山了“劈劈啪啪”的响声,不一会儿,一大堆柴禾差不多有一半燃着了,火舌一窜一窜腾起有一丈多高,一堆山药被烈火熏得半黑半白的,骨碌骨碌地由柴堆上往下滚,滚在了被火烧得直冒热气的土地上。烧山药的人用一个很长的木棍拨动着山药,赶它到该去的位置。一大堆柴禾烧完了,平地上多了一层红火炭,将刚刚经火爆过的山药蛋放置一层在火炭上,这火爆程序就到此结束。下一步,该“烧”了。
这“爆”和“烧”有区别吗?当然有。爆,是把山药放在柴禾上;而烧,是把柴禾放在山药上。爆,是一下就把山药烧热而微糊,而且糊得也不均匀;而烧,是慢慢将山药烧浅糊而不太焦,而且专烧那个没烧糊的一面。烧山药的人用棍棒熟练地把火和山药均匀地摊在热土上,又抱过几抱柴禾放在山药上,让它冒一会儿烟,然后吹起明火燃起,对山药由上向下加温。烧过几次之后,看火候差不多了,而且地上的炭火也很多了,就转入下一步——“烤”。
由于棍棒搅、山药压,大部烧过的柴禾已成黑炭,这就需要土法扇火复旺。火堆两旁各站一个人,将一个毛口袋(即用羊毛纺织缝制的口袋)一人拽一个角,成倒弧形方向来回扇,把成堆的死炭全扇成红火。火直烤得人忍不住赶快远离,烤得山药发出“吱吱”的叫声,这时人也不可远去,用长棍不停地翻动,使山药不糊的一面对准炭火继续“烤”。
你吃过烤红薯吗?烤红薯就是外面都是红薯的原生皮,黄而不焦,而里面全是熟软的。如果在火盆上把土豆架在一个用铁丝拧成的网状圆盘(本地人叫炙床)上烤熟,也不破坏山药的原生皮,就熟了,这叫烤土豆。而这火爆山药却不同,这层原生皮如果完好无损,你这山药就不能叫火爆山药,只能叫烤山药。合格的火爆山药,原生皮必须烧得看不见,而外面的焦层又不能超过一两毫米,磨去黑焦层露出黄焦层,而不能露出山药的淀粉瓤;但也不能皮黑没黄焦层,如果没这个黄焦层,一磨破黑皮就露出淀粉瓤也算不合格。要一火堆山药都烧出不薄不厚的黑焦层,而且全部是黑焦层包黄焦层,你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技术,一般百分之五十合格就是不错的徒弟了。要烧出优质产品,首先要有事业心,有技术,不怕火烤,懂火候,还得不停地翻烤;需大火烤的放到火旺处,烤得快成功的存放火堆边。开始吃也有很准确的时间,这个食品,只有刚熟吃着最好。吃晚了,中间缺水份会空,硬而口感失色;早了,不熟,咬不动。不管多少人,每人有一个能吃了,就是最佳时机。这批山药在一个比较粗糙的石头上全磨出焦黄色,吃完,再到火堆旁挑时,下一批就熟了。
给剧团用的火爆山药已可以吃了,陪剧团随行的公社干部一声呼唤,用餐的人全部都到了火堆旁,都愣愣地看着,没一个下手拿的。这些人从来没见过这阵式,黑乎乎的一大堆烧山药,不知怎样拿,也不知怎样吃。一位年轻的女演员,用一手的拇指和中指拿起一个,准确地说应该是夹起一个,很快又丢了下来,连声说:“好烫,好烫!”公社的陪同干部这才看出了门道,剧团的演员是搞艺术的,个个手细皮嫩肉,哪能比农村干活的满手老茧那样耐磨耐烫。公社干部赶紧招呼了一些生产队拾山药的妇女,组成了服务小组,这些人拿起那黑乎乎的火爆山药,找一个不太光滑的平石面,快速来回磨,边磨边转动,不一会儿一个黄澄澄的山药就磨好了。递到演员手里,还叮嘱他们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演员们拿起来,两个手来回倒,还是觉得烫,其中一个掏出了手绢垫上吃起来。这一来大伙儿都想办法垫层东西拿着吃,一边吃,一边点头。有人说,第一次吃这火爆山药,甜、面、香,真好吃。不少人边吃边点头称赞,这种吃法真是绝了,太好吃了。再说这磨山药的服务人员,演员们紧吃紧磨,慢吃慢磨,刚好赶上,又不多余,那叫个配合默契。有一位爱开玩笑的演员,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我已经吃撑了,还想吃。”逗得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其实,大家都有这个感觉,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崔团长对两个烧山药的人说:“这么多土豆,你们能烧成这样,真是好技术,这顿饭我也吃撑了。”又引起人群一阵欢笑。
可以说,阜平老调剧团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团体,上大同、进怀仁、走繁峙、闯保定。到什么地方谁不热情招待?什么大餐没用过?唯独寿长寺这顿火爆山药给崔团长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在回忆老调剧团当年受阜平乡亲出手相助而永远难忘的深情厚意时,把“寿长寺人摩天岭顶烧土豆高空献真情”一事并列其中,可见崔老崔团长对此次用餐的印象是何其深刻。虽事过半个世纪,仍记忆犹新。
崔团长如此难忘这顿火爆山药的野餐美味,难忘深山沟对剧团的热情招待,难忘阜平人待人的朴实真诚,也让我这位与火爆山药有着一定渊源的阜平人,感到甚是激动。真想有机会到清苑见见崔团长,请他讲讲当年的故事;真想请他再次回到阜平,回到寿长寺,再给他做一顿火爆山药,再续那段难忘的老调情缘!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