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山药 >> 山药营养 >> 商界女强人重生农女,智斗天灾领全家奔小康
亲们,这本古言简直绝了!我一头栽进去就出不来了,晚上熬夜到凌晨也舍不得放下。每个角色都鲜活得像从书里走出来,剧情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读完心里那个滋味,复杂又满足,就像经历了一场跨时空的恋爱。真心推荐,不看真的会后悔错过这场古韵今风的盛宴!
《锦绣农女忙种田》作者:一碗姜汤第1章:入世
日暮时分,残阳似火,生生把村西头那颗垂柳一身茵绿衬成了诡异的血色。
此刻,那颗垂柳下,或坐或蹲着一群满脸焦色的农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都是一身灰不拉几的单衣,偶尔有几个着些鲜艳衣裳的妇人,倒是成了这一片灰里难得的亮色了。
老李头磕了磕烟斗,再次伸长脖子望向路尽头的大青山。这山他看了一辈子了,从生龙活虎的稚子到如今步履蹒跚的老翁,这大青山还是这么巍峨雄壮,葱葱翠翠,几十年一点变化也没有。
山路蜿蜒,干干净净的,连个鸟影子都不见……
老李头叹口气,缩回了头,再装上了一袋烟丝。火色的余阳下,他那张沟壑满布的黑脸倒是难得的平静,只是那换烟丝的手抖的有点不像样,泄了他心里的底。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暮色降临,早秋的寒气也开始上来了。围拢一圈的农人摇着头陆续散了。老李头还不死心,拢了拢衣裳继续等着,直到黑的不见影儿了才开始慢慢往家挪去了。
老李头的家在村东头,颤颤巍巍的两间茅房跟他的年纪一样大,屋顶的茅草也秃鲁的跟他脑袋上的头发一样,下点小雨都能没地方待去。
老李头一路慢慢行来,闻着满村落的面香菜香,他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偶尔路上有那不开眼的看门狗,朝他吠两声,老李头都作样举起手里的烟杆子,吓走。
待快到家门口,映着昏暗的灯亮,果然就看到隔壁的大山媳妇张二娘倚着篱笆门口张望着,看是等他很久了。李老头紧走两步上前去。张二娘也忙迎了上来。
“他二爷,咋样啦?”张二娘一脸急色,蜡黄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眸子却贼亮。也许是等的时间长了,晚风吹散了发髻,额头鬓角的碎发散乱了满脸。
“大山媳妇,你怎的又等着啦?”老李头摇了摇头说道,“今儿个还是没见着人,这都上山三天了,也不知到底是出了啥样的事儿。”
张二娘眼里的星亮慢慢黯了下去,那一脸的殷切也慢慢褪了。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叹口气,眼角却开始红了,“他二爷,我怎的能不担心,这上山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家海棠是个女娃娃,这跟着一群汉子进山,我……我……”张二娘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老李头想到海棠,难得的笑了笑,满脸的褶子也跟开了花儿一样。
“别瞎琢磨了,海棠虽然才十岁,可是个鬼精灵的丫头,又有我家柱子跟着,不会让她受累被欺负。”
他开了柴门,顺手把篱笆上的野草扯下来几颗丢到旁边的兔子窝里。边扯边道:“你快进屋去吧,大山这腿脚不方便的,端茶递水的也离不开人。”老李头拔完草,又看了眼兔子窝,才关好篱笆门,蹒跚着进屋了。
张二娘应了声,拿衣角把眼睛抹干净了,也进了自己的院门。关了门才想起来老李头还没做饭,赶着拿了几个自家做的窝窝头给老李头送了过去。
张二娘家的茅草屋比老李头家的要多上一间,却也是同样的破旧。平日里出个太阳还能过得去,刮风下雨这日子就难捱了。张二娘原本盘算着月底就整修整修屋子,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男人大山进了一趟山,毛兔子没猎到一只,反而不小心掉到个山坳子里。等到同伴把他送到家里时,那满身的血把衣服都给湿透了,腿也折了。所幸看过大夫,都是皮外伤,摔断了腿,只要用药养着,好吃好喝个大半年,也能把身体养回来。
张二娘是又喜又忧,出了这么个大茬子,人幸亏没事,苦的是家里的家底很快就给掏干了,再拿不出半个铜钱来看病。这病再看下去,只能砸锅卖铁卖娃娃了。
待吃了一个多月药后,人看着好些了,张二娘便停了问诊,让海棠按照药方在周围林子里,山坡上采些草药应付。这一回海棠进山就是为了寻几味常用却贵重的药材。张二娘原来是不同意她去的,后山的豺狼野兽凶的狠,这几年风调雨顺是安生些,前几年却是听说有吃人的事来的。张二娘不愿意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去送死,海棠撒娇卖乖求了她好几回都没应她。只这一回村里的汉子们一起秋猎,要去十多个,张二娘架不住海棠又一番的软磨硬泡,又确实没钱给男人用药,怕男人有个闪失,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她,可是谁知……
张二娘叹口气再擦擦眼角,又往西头大山瞅了几眼,这才转身进屋。
夜色很深了,一豆灯光只堪堪亮了些许,映得满屋的影象却不真切。灯油也怕多用了,灯芯子就不敢用粗线,只用了细细的一根点着,叫人看东西也像隔着一层纱。只粗粗能看清路,不磕碰桌子凳子就好。
堂屋东侧灶肚里还有余火,锅里的水还是滚烫的,张二娘打了满满一盆水,进了东屋。
屋里的灯亮同样暗淡,模模糊糊能看清床上躺着的粗壮人影。
“孩子他娘回来了?”大山见着媳妇进来,忙从床上支起了身子。只是起来的急了些,扯到伤口,疼得他瘪了瘪嘴。大山是个粗汉子,常年累月庄稼地里讨生活,练就了一身的粗笨力气,也练就了跟那土地水塘一样沉闷的性子,就是私下里跟张二娘也没多余的话语。
“让你瞎动,扯得疼了才不管你。”张二娘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木盆,虽然嘴上说着狠话,还是过去帮扶他一把。
大山也不恼,抬眼看了看张二娘,见她眼圈红红,头发散乱,满脸担忧失望,心里就有底了。他难免也跟着忧心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屋子里只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娘,别瞎想,咱们海棠跟着叔伯们,不会有事的。”大山就着媳妇儿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把脸,又细细的把五个手指头都擦干净了,才轻声安慰她。
“哎……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还是憋得慌……”张二娘叹了一口气,话刚出口,她眼睛又开始酸涩,语气也哽咽的再说不出一句话。她赶紧背过身子拿衣袖擦了擦眼角,男人病着,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幅忧心样,让他也跟着担心受怕,再出什么闪失。
大山沉默下去,没有再接话。屋里头又安静回来,偶尔听到几声水响。
大山微微侧了侧身,张二娘拧干汗巾,给男人仔细擦洗后背。
李大山生的五大三粗,是个种田的好把式。多年的辛苦劳作,把一身的腱子肉都熬成了黑色。这回在床上躺了个多月,难得的竟把满身黑皮换了新,给捂白了许多。一张脸也白净了,有了些许年轻时的样子。
张二娘给他擦完身,看着他的脸勉强笑着道:“他爹,你赶紧的好起来,明天我去娘那儿把桩子接回家来。这都放那边几天了,我也不放心。二叔家几个娃娃也一般大,在一起就尽打架了。”
“嗯,听你的。”大山胡乱整理了下衣服,又躺了回去。
张二娘这一整天又是端茶送饭,院里地头的忙活,又是担心受怕,早就乏了。待伺候完了男人,她也草草打了盆水,胡乱擦完之后,就吹熄油灯上床睡觉了。
第2章:归家
山里的夜格外的沉,除了不知道名儿的虫子叫,就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夜半,一弯下弦月挂在天际。蔼蔼的银辉笼罩了整个村庄,河塘,青山,这一方的人,一方的虫鱼鸟兽都掉进了这浓浓的夜色里。睡的安稳,睡的静廖无声。
须臾,一声狗吠打破了沉寂,接着第二声,第三声……随后狗吠声此起彼伏,仿似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张二娘一惊,从沉睡中醒来,茫然不知身在何处。身侧的大山又轻摇了她下,“他娘,醒醒,桩子他娘。”
“这外头狗叫的厉害,怕不是有贼人来?”大山说话急促,声音里满含焦虑。张二娘吓得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张二娘不敢回话,只用手回捏了他一下,两人毕竟是多年夫妻,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大山赶紧把嘴闭了个严实,随着张二娘在黑暗中静默,只把耳朵高高竖起。
很快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过后老李头那一嗓子也跟着起来了。
“哎,柱子,海棠,你们回来了?怎的这时候才回?”声音里是不敢置信的惊喜,许是因为激动,调子高的有点不像话了。
柱子答话的声音有点小,嘟嘟囔囔的听不真切。
“哎,哎,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哎,大山家的,快开门,你家海棠可回来啦……”是老李头的声音,这后一句话显然是冲着她家喊的。
“娘,开门……快开门啊,娘”
老李头话未落,张二娘又听到了海棠那声脆生生的叫娘声,不是她家海棠,还是有谁?
“他爹,太好了,是海棠他们回家了!”
张二娘这悬着三天的心终于是落下来了。她一咕噜翻身爬起,从男人身上跨了过去。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许是踩到了男人,男人说了句什么,又接着说了句什么,她是一声也没有应,也没有听清,一心就被海棠那声“娘”把魂都唤走了。
张二娘急冲冲的摸出火折子点了灯,又急冲冲的冲出了院子。
门外柴门边上,海棠一身粗布衣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正满眼带笑看着她。
海棠背后的竹篓里也不知装的什么药草,堆得满满当当的,高高的草药叶子都撑过了她的头顶,远看去就跟背着一根枝繁叶茂的小树似的。虽然是满脸满身的风尘,可这身装扮又带着些莫名的喜庆滑稽。
只是短短三日未见,张二娘却觉着仿似隔了万年,看着眼前的女儿再舍不得挪眼。
“娘,我回来了啦,您跟爹等着急了吧?”见张二娘傻愣愣的不说话,脸色又惊喜莫名,海棠知道她是急坏了,连忙开口唤她。
眼前活生生的闺女对着她笑,喊她娘,此时此刻张二娘才终于回了神,悬了几天的心也终于落到实处。她扑了过去,一把将海棠抱在怀里,哽咽道:“你这死丫头,几天不回来,害得为娘的担心受怕,你是成心不想让娘好过。”
紧紧抱了片刻,她又突然一把把海棠推开些,上上下下开始摸海棠的胳膊腿:“海棠啊,娘就怕你跟你爹一样,有了什么散失可如何是好?”须臾摸完,苦了几天的脸才上扬开,“幸好没事,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这一番动作和话语说的做的是又快又急,竟没有海棠插嘴回话的余地。
海棠由着她娘闹了一通,当着外人的面,她有些尴尬,可心里也涌起了些莫名的暖意。她扯了扯她娘的衣裳,“娘,这大晚上的,二爷和柱子哥也累了,我们先进去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张二娘这会儿才注意到一旁的柱子和老李头。那两人正笑望着她,柱子瞅着空当喊了声婶子算是打招呼。
老李头两个肿眼泡眯成了一条缝,他笑着道:“大山媳妇,你让孩子们先回家喝口水,休息好了再叙话吧。”
张二娘忙应了声,又吸了吸鼻子说道:“瞧我这心急的,叫您爷孙俩笑话了,这今儿不早了,孩子们也都几天没合眼。让孩子们先睡够,睡够再说。”
老李头和柱子忙附和着进了篱笆门。
张二娘把海棠背后的药篓子卸下,拉着她也进了屋。
东屋暖意洋洋,海棠喝上张二娘准备好的热水,又吃了几口干饼,娘俩个自然是好一番贴心话不提。张大山倚在床上满脸含笑的看着娘俩个,他本来话不多,这刻却是更舍不得多嘴打断俩人。
张二娘笑着责问道:“你这孩子,怎的去了这么久,我和你爹两人在家提心吊胆,都过的不是日子了。”
海棠把背篓里的草药一样一样往外掏,一边掏一边回话:“爹,娘,能有什么事啊,我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还有柱子哥一起呢,没吃苦,也没遇到什么财狼虎豹,只是伯伯们为了围追两头野猪,这才绕远了地方去,白白耽误了几天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张二娘满口应着,也随女儿蹲了下来问道:“这次出去,这药材可是找全了?”海棠点点头。一一细说给她娘听了,又嘱咐她娘用量和煎法。母女二人说了好一通话,直到天色不早,海棠才在张二娘的催促下回了西屋,简单洗漱后才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连着三天风餐露宿,这会终于能够贴着床铺睡个安稳觉,海棠刚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只是她睡的不够安稳。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遥不可及的现代生活。她似乎还是那个一身干练职业装,操着一口流利外语在展会上给客人介绍产品的白领丽人。不停的打拼不停的赚钱,赚了好多好多钱。也得了好严重好严重的病。回到了乡下爷爷家养病。老中医的爷爷不给她吃药,只用艾灸,针刺和药浴给她调理身体。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满满的艾香,混着淡淡的药草香。每个无风的早上,爷爷都带她在院子里站桩,两个人比赛谁站的时间长。她不耐烦,每每偷偷睁眼看神仙似的爷爷站的那是一个稳,那是一个静。她看着看着就流下泪来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明明那么严重的病已经好转了,明明她站桩也能站的全身热乎乎了,可是她还是死了。梦里他看着爷爷那挺拔飘逸的身姿越来越模糊,她好像被隔在了一层毛玻璃之外,离爷爷越来越远,想靠近却无能为力,她不想离开,像个被关在门外的小狗一样不停的挠啊挠,想把那层毛玻璃挠破……可终究是回天乏力。她急了,大叫一声,“爷爷,爷爷,不要离开我。”
梦境如流水般远去,蓦然睁开眼,泪湿了枕巾……身下是硬邦邦的床铺,透过黄泥墙外还是这不知道何年何月何地方的陌生时空。海棠擦了擦眼角,又翻转了身,可脑子里却一片清明,再无半分睡意。
她叹了口气。任由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去。
第3章:愁生计
到这里已经有一年多,在经历了前世那一场浮华和大病之后,她居然对现在纯原生态的日子一点都不排斥,反而有淡淡的充实感。远离了烟酒和熬夜,远离了男男女女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暧昧纠缠,这里只看老天爷脸色吃饭,每日心里琢磨着的都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的日子原来是这样让人甘之如饴。仿似一颗离开尘土无数年的种子,在红尘中煎熬徘徊数载后终于尘埃落定,回归尘土。也如一颗无根的浮萍,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终于是落地生根……
只是偶尔她还会做到关于前世的梦,梦里有她最最想念的爷爷。从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在离开之后她唯有对老人家的一点淡淡的牵挂成了她重生来的执念,可是现在她好似连这执念都快要淡下去了。爷爷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一切讲究一个缘字,如果老人家知道她在这个异世能够重回少女时代,能够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还能够得到父母之爱,她想,爷爷一定是开心的,一定会希望她越来越好,不要再对他老人家有任何牵挂的。
海棠笑了,心里那根绷了一年多的弦抖抖索索几下,终是断了。她一下浑身轻松。佛在经书上讲到开悟,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仿似一个突然间开悟的凡夫俗子。周身自在不带一丝一毫杂念,身心宁静。
窗外还是一片昏暗,偶尔听到鸡叫的声音。海棠了无睡意,她爬起床来,依着记忆里爷爷教过的站桩把式站好。她信爷爷的话,站桩坚持几年,一定能够让人脱胎换骨,寒暑一件单衣,精持神满而不思睡。
这个陌生时代穷苦的让人不可思议,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太害怕再得大病死第二次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这一世好好的活,痛快的活,才能对的起自己。这重来一世的机会是如此珍贵,这美好的年华是如此鲜活,万万不可再辜负。
天慢慢亮了,村里的鸡鸣声一声比一声高,墙院西头鸡笼里的一群鸡子们早就待不住了,此起彼伏的咕咕叫声闹个不停。张二娘开了鸡笼门,又抓了一把黍米喂鸡,再舍不得丢第二把。
地里的黍米这几天就得割下来,包谷也得收上来了,房顶的茅草也得换新的,秋季多雨,就怕来几场秋雨,这房子就不能住人了,得尽快这几日就割草去。张二娘心里一通算计,忙里忙外开始忙活起来。
西屋内还是一片静寂,海棠两腿微弯,双手交叠轻贴丹田。须臾之后,她慢慢睁开了眼。此时此刻她手心脚心都是热热的,浑身暖和舒适。这也真是奇怪了,上辈子她可是站了半年桩才到了手脚发热,浑身舒适的状态。这辈子这才是第一次站,这效果怎会如此之好呢?
也许是这里没有工业污染,空气轻灵;也许这具还是个小女娃,全身经脉通畅;也许也是因为她心无杂念,浑然忘我,所以才能一通百通……海棠不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睁开眼后心里就是满满的喜悦。她收了功,慢慢的活动开了手脚,待薄汗干透之后才开门出去洗漱吃饭。
张二娘已经出门忙农活去了,锅里给她留了一些玉米糊糊。就着咸菜,她吃了满满一碗,肚子里有了饭食,精气神更足。
昨日的这一次上山,她预谋已久。
这清水村地处于北方一带,山林多,水也不少。海棠上一世在北方上的大学,家却是在南方。所以重生后只短短一段时间,她就从空气干湿度,地理环境以及人的长相样貌觉察到了这里是处于北部地区。只可惜这个朝代却是不曾出现在历史上过,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在那同一个地球上。
村人的食物品种单调匮乏,主食只有小麦,玉米和黍米,菜品种更是少之又少。平日餐桌上最多见的便是野菜。而调味的除了生姜大蒜外,后世常见的辣椒,花椒,八角种种一样都没见到。海棠这次上山除了跟着村人找药,更主要的还是去找找有什么能够值得广泛种植的农作物,能够给单调的餐桌多点花样。天天咸菜,野菜的日子过了一年多,过的真是够够的了。虽然借了他爹生病的原由,张二娘也炖了几次鸡,海棠跟着享福了几回,可惜那鸡汤被张二娘做的远远没有前世的美味,想是舍不得柴火多炖炖。越是如此,海棠越发想念前世有美食的日子。她是一心一念要从屋后的大青山里捯饬出美味佳肴来。
所幸这一次出去,虽然处处受到村里那些长辈的管束,但还是找到了一样新东西:山药。
这山药就在大青山山脚旁的一块开阔沙地处。进山的路上海棠见着那一大片山药叶子还不敢相信,怕是自己看走眼了。等到挖开细瞧了后才知道自己中了奖,居然发现这么个宝贝。出山回来时她顺手挖了几根放在背篓里,村里人看了也只是笑笑,没有多打探什么。毕竟村里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对大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喜欢拿起来摸摸看看,因此他们也并不把海棠一副见了宝似得样子放在心上。
海棠吃了个半饱,再不敢多吃。跟他爹打了个招呼问了声安后,海棠把昨晚的背篓从东屋拧到了院子里。掏出山药棍,她拿起比划了比划,好家伙,这山药得有小孩子手臂那么粗了,她上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粗的,就是连见都没见过,也只吃过细细的山药棍。海棠本想直接把山药煮出来,看是不是上一世的味道,然而左思右想一番,还是觉得不妥,先不说这山药为何长的这般粗大,就光说这美味就长在村里人眼皮子底下,可自她重生的这一年多来,她就没见谁家吃过这东西。说不得现世的山药有毒吃不得呢?如果真能吃,哪里还有她的份?想到此处,她还是决定保守点,做做试验再说。
第4章:茅屋小院
海棠带着山药去小河沟清洗,这小河沟就在家门口,是村里人的主要水源,虽然名字叫小河沟,但这水塘面积却很大。也许是靠着大青山的缘故,水质清澈,口感清甜,味道比起山泉水来也只好不差。
山药褐色外皮上都是沙土,清洗起来非常方便,揉搓几下后,泥巴沙子就都跑光了。洗好山药,海棠提了桶干净水进屋,拿火折子点火烧水。村里人的柴火都是上山砍来的木头枯枝之类,或者是收割的茅草,野草之类的易燃耐烧的草木。守着这么一座山,村里人烧火木材倒是不用发愁,只需要勤快点多跑山上砍柴伐木就好。
海棠塞了一截木头进了灶肚。看火旺了,才起身静等水开。闲来无事,海棠跟以往一样默默打量家里,这个农家小屋不大,因为穷困,屋里添置的东西少的可怜,反而显得小屋子空荡荡的宽敞。
靠近西侧摆放着一张小桌并几条长凳,木桌颜色灰暗,木质暗沉,一看就知是用了许多年了,桌上还放着早上没喝完的粥并半碟子咸菜,盛粥菜的碗碟也是粗糙的很,用的是最最普通的粗瓷,没有半点花纹点缀。想来这样的碗碟应该是最便宜的那种了,而唯一的一个装咸菜的碟子还缺了一个口子。
西侧墙角边上孤零零的杵着几个腌菜坛子。堂屋正厅摆设着李大山打猎用的家伙式和农具。这些农具倒是半旧不新,海棠也叫不出名字。虽然她也是干农活长大的,然而前世使用的农具和现在这家里的还是差异很大的。
家里唯一堆放满当的要数柴火了。现在大灶前头就堆着好几捆刚砍回家的柴火。这柴火满山都是,清水村人最不缺的也就是这一样了。
家里实在太穷了,厨屋和堂屋就共用了,当然这在清水村来说,并不是什么寒碜事,因为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一个布局。谁家都不宽裕,有多余的地方都留着住人了,哪里舍得专门用来做饭呢?
屋子不大,收拾的却是干净利索。海棠叹口气,等水开的工夫又跑去西屋看了眼家里的米袋子。玉米面还剩下一麻袋,黍米也还有两袋。一天三顿吃稀的也勉强够这两个月过的。幸好这是秋天了,地里的收成马上就下来,除去交租子,剩下的也够一家人的吃用了。只是这吃的,用的是紧的不能再紧了。
海棠又翻了翻装衣裳的木头箱子。冬天的衣服也只一身,仅仅够这一季穿的了,连一件替换的都没有。自己现在十来岁的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就能往上窜上一截。弟弟桩子的衣裳还是她穿小不用了的,单薄的很。海棠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农家小屋,越来越坚定了要过好日子的决心。
回到堂屋,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海棠把洗好的山药掰出一小段丢锅里煮上。又往灶肚子里添了一把柴火,就等着山药熟了。
这会儿早上八九点的光景,太阳正好,照着农家小院里暖洋洋的,院子西侧是开辟出来的两垄菜地,碧油油的菜蔬长势喜人。院里几只母鸡在悠闲的跺着步,时不时的把脑袋伸进围着篱笆的菜地里,偷啄上几口菜叶子。院子东侧则放着水缸木盆等杂乱物件,整个不大的农家小院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海棠看着这一切,心里头踏实了些。
不管如何,只要一家人好好的,这好日子总会有的。
“海棠,在家不?”篱笆院外响起叫门声,是隔壁柱子的声音。
“我给你送东西来了,再不开门我可走啦!”柱子比海棠大了五岁,虽然年岁不大却已经个子高高。常年累月跟个野猴子似的上山下地的跑,身板灵活的很。这次海棠能进山,也多亏了柱子的帮忙。
“来啦来啦,柱子哥你给我送什么啦?”海棠小跑出院子给他开了门,待看清柱子手上的东西后她却怔住了。
篱笆门口,一身粗布短装的柱子左手提着一条结实的野猪腿,右手还捏着一块肥肉。高高的个头堵在门外,生生显得篱笆门口拥挤不堪。
拴着野猪腿的草绳在他手上勒出了条细细的红印子。他冲着海棠龇龇牙:“你这傻丫头快些让我进来,再不进来,我手指头可要断了。”
海棠回过了神,忙闪到一边去,柱子像条泥鳅似的从她身侧钻遛了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海棠吓一跳,别怪她没见识,这可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见着猪肉,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虽然以前她爹打猎也能吃上些野味,然而大些的都拉到镇上卖钱去了,只舍得留些兔子野鸡给一家老小解解馋。
“嗨,远松叔做主把那两头猪给分了,一家分了些肉。我家吃不完,爷爷让我给送过来些。”柱子把草绳往海棠一递。便自顾自熟门熟路进屋看她爹去了。这年头盐价比金子还贵,对于贫困的清水村人来说,是不舍得用盐来腌肉的。
“可这……这怎么好意思……太多了……”海棠简直要喜极而泣,提着猪腿喜滋滋进了院里。
她都快要忘记猪肉是啥味儿了。今日说什么都要趁着张二娘没回家前把这肉给炖上,免得她娘回来了再打这肉的主意。别说她和弟弟要长个,就是她爹也得多吃点有油水的东西,才能好的快些呢。
初秋的天气,白天还是很热,猪腿也不能放久,放久就变味儿,得快些处理出来才好。海棠用火去了毛,拿了砍柴刀到院里的木桩上剁骨头。这砍柴刀厚重的很,海棠砍得很是费劲,折腾了半天才砍了不到一半。
“哎,我说你这丫头,真是笨死了,一顿吃的比我还多,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柱子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东屋,双手环胸站她身后也不知看了多久。
“我就是因为力气不够大,所以才要吃的多”海棠砍不动猪腿,心里本来憋着一口气,这会被这个半大小子挤兑自己吃饭多,来气了。她眼睛珠子转了转,顿时有了主意。
“你能耐,你砍,让我看看你比我能耐到哪去。”海棠把刀递给了柱子。一脸鄙夷的表情。
柱子笑笑,接过了柴刀,一手扶稳了猪腿,比划两下后抬头,挑着眉头得意洋洋的对着海棠道:“睁大眼睛,看你柱子哥的厉害。”话毕,手起刀落,砰砰砰三两下就把一条野猪腿给剁得齐齐整整,大小适中。
海棠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份能耐,着实是吃了一惊,看的眼睛都直了。这要是去当个屠夫,也是个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的屠夫啊。
“柱子哥,你……你……太厉害了!”海棠长大了嘴巴,一副花痴样看着柱子,毫不犹豫说出了心底话。
柱子得了夸赞很是受用,放下砍刀,两手在衣襟上随便抹了几把。一脸嘚瑟的道:“跟哥学着点啊。”说完就跟个螃蟹似得大摇大摆的走了。
海棠收了花痴表情,奸笑着心道,傻小子,真笨,两句话就让你帮姐姐我把活干完了。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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